【第四十三期】环球

2015-12-10 

尼泊尔人斗风筝“土招”多
    每年10月是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最欢乐的月份,地里水稻可以收获了,最重要的节日德赛节也将到来,笑容洋溢在加德满都河谷每个人的脸上。也就是在这个季节,坐在屋顶,喝一口奶茶,阳光和煦、秋风徐徐,放眼望去,天空点缀着各种颜色的风筝,加德满都“空战”大戏要开演啦。

  放风筝只为拼输赢


风筝的老家在中国,猴年马月传到尼泊尔后就叫“筝噶”。与老家中国不同,风筝到了尼泊尔被极度简化,规格几乎一致,菱形的纸蒙在十字交叉的两条篾片上,正下方加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尾巴”,整个大小与A3纸相当。每一个风筝根据所绘花纹不同都有自己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就是“两条线”“小黄”“小花”之类。当地的风筝比较便宜,约10到20尼泊尔卢比一只,算成人民币差不多0.6元至1.2元。到了这个季节,小朋友们把平时存的零花钱掏出来,买上二三十个风筝,再配上线和线轴,开开心心地跑上自家屋顶,整装待发。
或许有的看官要问了,风筝为啥一买就20多个啊?呵呵,这个嘛,就与当地人的风筝玩法有关了。与中国人看重风筝的造型等元素不同,尼泊尔人放风筝只为拼个输赢,而输赢的标准就是经过“空战”能不能把对手的风筝线弄断,有战争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因此每个孩子家里都配备了一个“机群”。
突然,听到一个童声:“Ladaune(你敢来吗)?”坐在屋顶的我循声望去,原来是两户邻居家的孩子准备开战了,只见脱手的风筝乘风旋转着急速上升,到达一定高度后,两个孩子分别用自己的双手上拉下拽缠着风筝线的纺轮,从而操作风筝做出各种技术动作。据说,两只风筝交战时,高度较高的风筝往往会占据优势地位,当两个风筝的线在一起摩擦时,下面的线更容易断。两只风筝正在鏖战,周围还有四五只风筝观战。说实话,我挺佩服小朋友的眼力,200多米外的风筝在蓝天里就是一个点,还得排除阳光的干扰,我戴着眼镜能看清风筝在哪儿就很不容易了,更别谈操作风筝空战了。但看看邻居家楼上的小朋友,目不转睛、全神贯注,颇有战斗机飞行员急拉急推操纵杆的架势。“chet(结束)!”一声尖叫,随后周围各家各户屋顶上的小朋友都欢呼起来,我这才发觉原来在屋顶关注这场空战的不止我一人。眯着眼睛仔细搜索,果然,在一只迎风昂首挺胸的风筝下,另一只风筝耷拉着脑袋随风飘落,失败的小朋友撅着嘴巴失落地收着已没有风筝的风筝线。再看看胜利的小朋友,正仰着头环顾周围邻居家屋顶,颇有“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的味道。
  风筝喊话语言复杂
虽然“空战”是残酷的,但是“交战”双方也不能失了礼数。上面讲到的问一句“Ladaune”,适用于“交战”双方离得比较近,可以互相喊话的情况。有时候,风筝一飞出去就是好几百米,两军隔得太远,甚至都看不见地上的对手在哪儿,就只能用风筝的技术动作在天上交流了。比如,如果一个风筝朝你的风筝越飞越近,就是在下战书了,如果你想应战,只管迎头飞去,如果你怯战,只需操纵风筝躲到一边,挑衅方也绝对不纠缠。
除了激烈的空战外,风筝降落时也有风险。由于加德满都树木繁多,有时候一不留神,一阵乱流吹过,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胜利之鹰便被缠在了树枝上,主人只得忍痛拉断风筝线。这时,早已在地上期盼已久的小朋友们,或拿杆,或上树,谁第一个捡到谁就是风筝的新主人,而旧主人则不得索要,这也是规矩。
有人说战争在客观上推动科技进步,风筝空战也不例外。在一旁一起观战的尼泊尔朋友阿西姆向记者介绍,他小时候也对风筝空战着迷,而且有很多“土招”。比如,抓一只蛞蝓(俗称鼻涕虫),把他的黏液涂抹到风筝线上,风筝线就会结实很多。各种“土招”中,杀手锏是玻璃粉,即将玻璃碴磨成很细的粉,用胶水涂在风筝线上,这样风筝线就自带无数把“小匕首”,一路过关斩将不在话下。说到兴奋之处,阿西姆说他小时候还干过更出格的事情,直接在风筝线上拴上剃须刀片,不幸的是风筝刚升空不久,风筝线一收紧,剃须刀片就把自己的风筝线割断了。
  放风筝成欢聚由头
小时候的世界是单纯的,长大一点,连放个风筝也不单纯了。阿西姆回忆说,到了上中学的时候,虽然还玩风筝空战,但风筝上都写上姓名、学校、联系方式,并表示主人是帅哥,如果捡到的人是美女欢迎和主人联系。不过阿西姆颇有挫败感地表示,从来没有人捡到风筝后给他打电话,也许美女们都不相信主人是帅哥。不仅尼泊尔,阿富汗、巴基斯坦以及印度都有大同小异的放风筝传统。《追风筝的人》的作者就是一名美籍阿富汗裔,小说中有喀布尔人斗风筝的故事。到目前为止,南亚上空的风筝“空战”还没有形成规范化的体育赛事,不过,或许风筝“空战”的真谛并不在于争出个输赢。每到这个季节,家家户户聚在自家屋顶,品甜点、喝奶茶,大人在一起聊天,孩子在一旁放风筝,欢聚一堂,其乐融融。放风筝已成为每个孩子心中愉快的回忆。

穿越百年品法国苦艾酒
  位于法国地中海蔚蓝海岸核心地带的昂蒂布是一个袖珍精致的小城,在近2600年历史的老城区石板路的拐角,隐蔽着一家低调沉静的小酒吧。玻璃窗上张贴的海报中,是摇头晃脑出现幻象的法国画家梵高,他手中紧握的,就是这家酒吧的主打酒苦艾酒。
跟随酒吧主人费德里科·罗森费尔先生沿着旋转楼梯走到地下,便进到一个百年历史的传统石质酒窖。酒窖墙面的橱柜上,陈列着老板的收藏——大大小小几十种苦艾酒专用酒泉和60多种苦艾、茴香酒,这里仿佛“苦艾酒博物馆”,让人如同穿越时光隧道一般,回到苦艾酒风靡法国的20世纪。
现代的苦艾酒是一种以苦艾、绿茴芹和甜茴香三种草药为基调的蒸馏烈酒,最早可追溯到18世纪的瑞士,据传是由一名法籍医生发明,作为药酒出售。据罗森费尔介绍,苦艾酒最初的功能包括治愈胃病、高烧、疟疾等。
“19世纪时,无论是雨果、魏尔伦、兰波、波德莱尔等诗人作家,还是普通民众,都经常饮用苦艾酒。每天下午工作结束后,男士们都会走进小酒馆,一杯一杯地喝,以解乏。”听了店主的介绍,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法国的文学绘画作品中,苦艾酒是屡见不鲜的题材。昂蒂布当地还流行一个说法,梵高之所以割下自己的耳朵,就是因为每天饮3升高酒精度的苦艾酒,他不仅不往里面加水稀释,反而加白兰地调和,难免不癫狂。
“20世纪初的时候,一杯苦艾酒的价格是一杯红酒价格的1/5,法国人平均每人每年喝2升,苦艾酒无疑是当时法国人饮用量最大的‘国酒’。”一边介绍,罗森费尔一边向记者展示苦艾酒的饮法:在专门的酒杯中倒入一些酒,酒杯上方再摆一个有小孔的特殊酒勺,接着,拿一块方糖置于酒勺上,正对着酒泉的龙头下方。桌子上装有冰水的酒泉共有四个龙头。打开龙头,让冰水一滴滴地落在方糖上,将其消融,糖水顺着酒勺的小孔落入酒杯,正好可以去除酒中的苦,让它更加开胃。罗森费尔解释说:“20世纪初方糖很贵,更硬也更难融化,人们不舍得一下子把它放到酒里,就让它慢慢融化。”
1915年左右,因认为苦艾酒中的化学成分侧柏酮可导致疯狂和失明,同时过度饮用酒精含量最高可达七八十度的苦艾酒也让一战期间的士兵无法战斗,瑞士、美国、法国先后禁止饮用苦艾酒。直到1988年,法国才重新许可苦艾酒的生产和饮用。苦艾酒在法国已风光不再,但偶尔邂逅,不妨像上世纪的市民一样,品品醇香的苦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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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分类不再有难懂的符号和标志,新加坡机场先行一步,回收各类垃圾让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