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期】环球

2015-12-13 

向德国人学习“快乐排队”

  
  参观景点,购物购票,排队在所难免,有时甚至要通宵达旦地排队以购得入场券。排队之苦何以减轻?不妨向德国人借鉴下如何“快乐排队”。德国《焦点》周刊9月25日引述欧洲一个顾客协会的数据称,德国人平均每次购物要排队7分钟,远远高于其他20多个受调查的欧洲国家3分钟的平均排队等候时间,德国因此成了欧洲的“排队冠军”。德国人在排队这件事上不仅想到了各种减轻排队痛苦的方法,而且搞出来各种排队服务,真是无处不商机。
排队象征“公平”


对于排队,许多德国人习以为常。“这与德国人的民族性有关。”德国柏林社会学家哈森说,日耳曼人是一个讲秩序的民族。德语中有一句俗语:“像蛇一样排队”。对德国人来说,排队象征着守纪和公平,是一种文明社会的表现。现在,德国父母和老师从小就要教孩子如何排队。
85岁的柏林老人玛丽回忆说,二战后,德国由于物资紧缺,几乎做什么事情都要排队。经济危机时,银行门口也会有排队取钱的队伍。柏林墙倒塌后,西德政府曾给每名东德人发100马克赠券。当时,大家在储蓄所前排起四五公里长的队去领钱。
如今,排队已成为德国社会的“新常态”。德国是展会大国,每年要举行150多个国际性展会。展会举行时,许多家庭都会全家出动。当然,排长队也是“必修课”。在近日举行的法兰克福车展上,专程从汉诺威赶来参加车展的一家三口,一家人早晨5时出发,9时到达车展中心,排了几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票。而且在参观各个展馆时,也要排队几十分钟。墨西哥女艺术家弗里达·卡罗在德国知名度很高。前不久,柏林马丁葛罗比乌斯博物馆举办其作品展览。为此,一些参观者苦等7小时才有幸入场欣赏。
“露营排队”很常见


尽管排队很考验耐心,但德国人也找到了自娱自乐的方式。德国最大的摇滚音乐节“rockatthering”每年会吸引全球十多万乐迷。由于是露天音乐节,又没有固定座位。许多乐迷都是提前一两天来这里,以便找个有利位置,甚至还有提前一周到这里占位的。这些乐迷纷纷支起露营帐篷,在里面阅读、听音乐、上网,还在帐篷边举行小小的派对,等待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这种“露营排队”已成为德国的新现象。特别是一些新科技产品首发日,如有“果粉”为买到新款苹果手机,彻夜排队48小时等待。在排队时,他们都会有自己的节目。吃的、玩的、乐的,应有尽有。
针对突出的排队问题,德国各机构也千方百计给顾客“减负”。德国著名的景点、博物馆等都会在门口设一些可以坐的地方,有的还播放音乐,安置大屏幕电视机。一些商家甚至还做起排队顾客的生意,推销一些小商品。同时,这些机构也纷纷使用网上购票等方式,限制顾客数量,方便顾客快速入内。出版社甚至还出版一些介绍应对排队问题的书籍。比如,一本叫《快乐的排队》的书教读者如何避开长时间的排队等待,要充分利用网络信息,在冷淡时期造访等。该书也建议读者在排队时“自得其乐”,全家人可带上简易的椅子,坐下来,把排队当作一次小小的聚会。而且可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如阅读,打个盹,玩些自拍,上网,吃东西,搞个人卫生(男士会剪指甲,剪鼻毛,女士可以涂睫毛膏和唇膏、指甲油)等等。
商家瞅准“排队商机”
“现在的商业、旅游和文化机构都很懂宣传,很会吸引顾客。”社会学家哈森分析“排队越来越长”背后的一个被忽视的原因:实际上,一些商家正在巧用“排队文化”。比如,德国许多餐馆、咖啡店、俱乐部前总是能看到长长的队伍,以作为品质的象征。而欧美的研究显示,排队的确能增加产品的吸引力。等待能让产品有所增值,而这增加的价值会让人们在排队时更有耐心。不过,并不是所有德国人都喜欢排队。有经济学家指出,排队太浪费时间,是低效率的表现。有德国公司看准这部分人的商机,推出给客户排队的服务。其中一家柏林公司打出“再也不用排队了”的口号,声称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天气,他们都可以帮助客户排队买演唱会、体育比赛、电影节、展览会的门票,也可排队帮买早午餐,买新的苹果手机,帮助参加选秀比赛的人排队以及各种占位,客户每半小时只需支付10欧元。但这种商业排队,被许多人认为破坏了德国“排队文化”中的公平原则。


在法小镇寻梵高疯狂灵感
  深夜进入法国南部普罗旺斯地区的圣雷米镇,镇上一片漆黑。没有路灯,没有灯火万家,没有一家正在营业的店,甚至没有一辆还在行进的车或是行走的人。浓重的黑暗里小镇安静得令人惊悚,偶尔传来蛤蟆的叫声,古里古怪,让人不禁觉得是哪位被施了魔法的王子正在求救。梵高曾经在这里的圣雷米修道院住过。很多游客来这里寻找梵高疯狂艺术灵感的来源。
清晨,笔者一觉醒来,穿过教堂沿着乡村小道一直向前。路两侧是无人照料的草地,草已快和6岁的孩子差不多高了。一侧流淌着小溪,另一侧满地绽放着罂粟花,这分明是梵高画中的景象。继续前行,眼前一片橄榄园。茂盛的橄榄树扭动着腰肢,弯弯曲曲地向四周延伸,粗壮的根牢牢地深埋在土壤里,支撑着那些乖张的曲线。这也是梵高的橄榄树!在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陈列的画里,他用刻刀涂抹着厚重的深浅绿色和棕色,用盘旋迂回的曲线描述着每一棵橄榄树的构成。笔者以为他在宣泄对生活的不满,直到看到眼前的橄榄园,才明白他只是画出了圣雷米本来的样子。
小路渐渐变热闹,两旁出现少许人家,还有一栋看不见门窗的房子。根据路标的提示,这就是梵高居住过的圣雷米修道院了。
癫痫症被推测为梵高入住圣雷米修道院的主要原因。第一个月里,他开始画花园里的各种景致——花、常春藤、大树、长凳、灌木林、楼梯、喷泉等等。然后,他走出高墙,继续画画:罂粟花田,橄榄园,丝柏,鸢尾花和树林。
沿着修道院的外墙走,丝柏时而可见。这种高耸入云的植物在圣雷米大风的作用下旋转着晃动,像是随时要拔地而起、螺旋式地冲上天空。我看着这些摇摆的丝柏,突然很难过。想起一直以来看到各种艺术评论家们介绍,对比梵高在普罗旺斯的其他作品,这段时间的调子不再那么明亮耀眼,辉煌明灿的对比色被混合着土质的色彩所替代,而漩涡般的笔触让作品更具有骚乱感和狂暴的力度。人们通常认为这是艺术家的表现手法——他疯了,他的画也疯了。很长时间以来,我也沉醉于这种迷恋疯狂艺术的解释。但是我在圣雷米,看到的是本色的梵高,本色的艺术,本色的表达。在给弟弟提奥的一封信中,梵高清楚地写道:“当我状况最佳的时候,我所梦寐以求的不是如此耀眼刺激的色彩印象,而仅仅是以前那种色调效果的一半。”
他没有疯,没有像人们描述的那样因为抑郁而暗淡了色彩、夸张了笔触。他只是平静地作画,画着圣雷米不被人关注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
鸢尾花处处可见,绽放在街头、墙角,显得娇艳而又坚强。相对于梵高笔下那些孤独的地方,圣雷米才是真正孤独的,它只会让孤单的人更加抓狂。我不太相信这对于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经能有怎样的安抚作用。
如果不是因为梵高,圣雷米不会出现在旅游爱好者的地图上。法国南部有太多漂亮的小镇,圣雷米几乎什么特色都不具备,除了一幅幅梵高画中的景象。


看世界
  在意大利佩鲁贾,当地大学生组织了一个很温暖也很意味深长的活动“与陌生人对视一分钟”。这与前几年兴起的拥抱陌生人活动类似。